白塔档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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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未来时期新童实野市哨兵与向导观察报告(10-11)

关于游星脸上的mark的由来的支线

九四刚爆完字数接着我也开始爆。来啊!互相伤害啊![不对

依旧得到了九四的帮助,真的非常感谢!!!比心!最近辛苦了,早点睡,好好吃饭,买点小蛋糕啊巧克力备包里啊记着[絮叨

近未来时期新童实野市哨兵与向导观察报告

10.

 

       “您好,我是替杰克·阿特拉斯过来执行这次的搜寻任务的不动游星。”

       “………………”

       打扮华丽的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面前的不动游星,她皱起眉,打开鹅绒折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并撇开头移开了视线,厉声责问着站在另一边那个穿着制服的负责人。

       “我花了大价钱,你们机构就派来这么一个东西?”

       负责人也有些懵,在看到那个刻印之后想起了什么,面带微笑地向妇人解释:“请您放心,这位是我们歌德温所长都相当重视的一名哨兵。”

       “那好,不是说哨兵和向导都是配对行动的,怎么就他一个人?”

       “他的控制力很优秀,不需要向导的保护,完全可以独自一人完成任务。”

       “我姑且相信你。听好了,要是两个小时内没能找到我的小宝贝……”

       …………

 

       半个小时后,游星将找到的白色小猫递交给了负责人,拜托他送还给妇人。

       “非常感谢之前你帮我解围。那位女士看起来不是很想看到我,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说起来我有些好奇,可以问不动先生一件事吗?”

       “……?”

       “为什么你不愿意登记呢?你的能力很强,所长也很看重你,就算有……登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是有什么个人的原因吗?”

       “这个……”游星轻轻地摸了摸那只并不安分的小猫咪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再度开口,“你应该认识深影小姐吧?”

 

       因为感官的敏感,各种身体上的不适所带来的痛苦也会成倍增加,所以健康对于哨兵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对此,“白塔”定期会给登记了的哨兵进行比起普通医院更加详尽的免费身体检查,而未登记的哨兵想要享受这项服务,则必须支付不菲的费用。

       而关于这个,作为王牌的杰克享有一向特殊的权利,他拥有属于自己私人的医师——狭雾深影来管理他的健康问题。借着这个方便,杰克让深影顺便帮游星也安排好每次的免费检查,对于日常的工作对象只有杰克的她来说这不过一件举手之劳,再加上某些私人原因她立马答应了这件事,游星犹豫了再三最终接受了这个做法。

 

       “我经常做一些机械方面的研究和工作,一不留神就熬夜了,所以每次检查的时候都免不了被唠叨。像是“你再这样下去在四十岁之前就会秃顶的”、“睡得少会折寿”,还有关于什么“平均寿命25”的研究之类的。”

       负责人听着游星的描述被他没什么声调起伏的模仿逗笑:“是不是还有各种“阿特拉斯大人”。”

       “是的,经常提到杰克。”游星微微扬了一下嘴角做出一个苦笑,“上个月的体检报告上,在年龄那栏深影小姐把我的生卒年份都填上了,正好25岁。”

       “哈哈哈哈哈,深影小姐也是在为你着想啊,别太在意。”

       “这我明白,但我不会放弃喜欢的事物,也清楚应该怎样照顾好自己。我不喜欢被人管束限制着,所以想尽量避免打上照面,这是原因之一。总之“登记”并不适合我。”

 

 

11.

 

       了解游星脾性的人肯定听得出来这不过应付旁人的借口,他当然不会只因为这种幼稚的理由而拒绝登记,毕竟只要登记了就能够减轻不少自己与伙伴们的生活负担,甚至解决目前的危机。

       但也正是因为登记之后的种种特权让不动游星无法接受。

       阶层差异所带来的阴影自游星记事起便从未离开过,它始终紧跟着缠绕在他的记忆之中挥之不去。歧视、贫穷、疼痛……卫星区的人通常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些字眼,而这糟糕的一切对孩子们也不会有任何宽容的余地,甚至变得更加糟糕。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铁则,生在city的人瞧不起卫星区的住民,底层的垃圾就欺负比他们弱小的孩子。

 

       三年前夏天的那个晚上,游星看着强颜欢笑的友人,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正在翻腾。

       “在我和杰克赶过去之前那两个人远远的就发现我们了,克罗,他们是哨兵,对吗?”

       听到游星的问话打闹着的两个人依旧没有停下,克罗揪着杰克两撮鬓毛扭着头回复:“应该是吧?”

       “他们怎么样了?”

       “那两个人……报上了名字,过了一会儿审问的人看了点什么资料后语气就变了,然后叫人把我带到别的地方,最后就听到……大概是他们的手铐被打开的声音。”

       “这样啊。”

       咕嘟咕嘟。

       内心深处有什么沸腾了起来。

       “……”

       杰克和克罗不约而同地放开了手,看向沉默着的游星。

       “喂,你别冲动。”

       “是啊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噼啪噼啪。

       是不甘、是愤怒。

       它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若是继续沉默着吞咽,最终会将自己灼伤。

       游星朝伙伴们微微扬了一下嘴角,让他们安心。

 

       第二天早上,杰克和克罗便哪儿都找不见游星,他们花了一天几乎跑遍了所有游星可能回去的地方。最后两人从一个坐在商店对面喝得烂醉的流浪汉那儿得知,游星似乎是因为偷东西被治安警察给逮住带走了。

       “那个笨蛋……”杰克一拳打上了墙壁,疼痛和焦躁令他浑身发颤,“都叫他别冲动了!”

       “你在这儿揍墙自虐有什么用啊!打上我脸上的这个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当时都差点给疼哭了!”

       克罗扯着杰克的兜帽就往主道上拽,顾不得自己的面子问题嚷嚷着。

       “游星没登记,他也肯定打死都不会说自己是“哨兵”,快快快我们去“白塔”,不管游星愿不愿意那边说不定能帮到他!”

 

 

 

       当天被抓到之后和游星一同接受审讯的还有三个人,而就像克罗所说的那样,确认好所有人的身份之后其中一人很快就被释放了。即使他砍伤了一个无辜的人,特殊的身份加上一句简单的“不小心”便让他避免了一切应有的惩罚。

       而剩下的人则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像又不像法院的地方——没有什么章程或是“公正”可言,有的只是高台、判官、以及“罪行”。

       “不动游星,本来看在你是偷窃初犯的份上还可以口头警告放你一马,但你不听从警告还袭击了治安警察,这是重罪。”

       “因此,治安维持局对于你的罪行下达了判决。”

       “刻下刻印——你将失去新童实野市管辖范围内的一切权利。”

       判官垂眸看向被绑反着双手的游星,后者沉默着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仰望着——用那平静的、冰冷的、隐藏着汹涌暗流的深蓝色眼瞳静静地仰望着。

       直到游星被守卫架走后,判官才注意到自己躺下额角的冷汗。

 

       弯弯绕绕走了一段进入了一个依旧昏暗的房间,游星又被丢到了一把椅子上然后被头盔固定住,隔着用来保护眼睛的深色玻璃片,他看到一个机械定格在了自己的面前。游星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看着机器前段渐渐亮起,接着射出光束。

       就算没有使用能力哨兵的五感也要比普通人敏感上不少,而面对那难以忍受的折磨,游星只是张了张口,随后死死地抿住了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在来之前游星想好了要忍住,绝对不会发出半点痛苦的呻吟、不露出任何一点丢脸的样子,然而现在所感受到的是远超那些拳打脚踢的疼痛。无论看起来再怎样成熟,游星他也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充满了热血想去追逐理想的少年,于是借着那冲上头脑的满腔热血,他来到了这里,然后体验了凭借他所拥有的那些经历完全无法想象的地狱般的折磨。

       “小子倒挺犟。” 负责操作的人没有听到预计的惨叫哭喊,一个少年能忍下成年人都耐不住的痛苦,这令他不由感叹了一下。

       在极端的痛苦之中人类本能的恐惧令游星对五感的控制开始失控,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地拉长,那束炙热的光线扫过每一毫肌肤每一个细胞所带来的疼痛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游星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般如此厌恶过自己哨兵的能力和身份,但他不会后悔来到这里。他用那唯一能活动的双手反复着攥紧成拳又松开来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这无济于事,痛觉像是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脖颈,又像一个不可名状的畸形团块梗在咽喉,现在的他连一丝呻吟都无法发出。

       疼,好疼。

       那束光仿佛不仅仅是打在脸颊上,身体的每一处都因为痛苦正在嘶喊。

       当某种感觉到达了极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间迅速地开始后退。游星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离自己远去,身体也突然轻松了起来,昏暗的视野里突然亮起了一团白光,它不同于那束只能带来痛苦的刺眼激光,柔和而美好。

       在那白光的中心……是蓝色的……

       …一只……

       …………………………

 

       操作台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操作人员发现是来自长官的办公室的通讯时受宠若惊。而当他接起话筒,听到了那头音调有些不稳的简单叙述以及指令之后脸色开始变得奇怪。打上刻印的过程不过就几秒钟,看着已经完成任务停止运作了的机器他惨白着脸,连忙上前解开了对少年的所有束缚。

       没有了头盔与束带的限制,少年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般,向前倾去栽倒在地。操作人员抹了把冷汗,然后试着推了推倒在那儿的少年,然后小心地将他翻过了身。

       少年的脸色苍白,眼睛半睁着却没了先前的神采,安静的像是一具尸体。

       “喂……喂!”得知了少年的实际身份后操作人员已经不敢轻举妄动,而将少年架过来的两个看守注意到情况不对也凑了过来。

       “什么情况?”

       操作人员拼命地擦着脑门,抖着声调解释:“他……上面说……他是……不动游星是还未登记的哨兵,还还、还是重点研究对象,要是出事了就……就…………”

       “………………”

       “喂,那……”

       “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打断了看守的质问,少年仿佛灵魂归窍突然活了过来,就如刚从水中被捞起的人一般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颤抖着蜷起身子开始剧烈喘息。

       守卫立马反应过来去叫医疗人员,松了一口气的操作人员脚软了动不了,一屁股瘫在原地。瘫坐下来之后离少年更近了的操作人员注意到少年发白打颤的双唇在微微开合,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没有多思考,试着趴伏下来将耳朵凑到了少年的唇边,于是他听到了少年夹杂在喘息之中微弱的声音。

       “……成为你们这种…………死也不要……”

 

       耳边那些混乱的脚步声像是雷鸣,游星被吵得头疼想要堵住耳朵,但他现在连根手指都动弹不了。接着游星觉得自己好像被拉了起来,有什么人在冲着他大喊,但他听不清楚。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身体几乎不听使唤,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身心虽然被疼痛折磨得破破烂烂,但这无疑是自己胜利了。

       游星这么想着,在前所未有的糟糕状态下他反而觉得很轻松,并微微地牵起了嘴角,随后便任由黑暗侵吞掉他全部的视野。

 

 

       游星平安地回到了焦急的伙伴们的身边,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慰问品”并打算协商,被游星干脆利落地给拒绝了。

       “我不要你们的东西,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要来打扰我们就可以了。”

       会去做这件事的游星当然不是为了要谋多少好处,这一切只是一个少年因为在他所处的那个年纪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叛逆,而对这个不公的世界所做出的些许反抗。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这段插曲,游星也不会主动把这个不成熟的故事告诉别人,青涩的经历并不值得炫耀,只能招惹麻烦——但是真要说起这个的话,游星可以坚定地说他不曾后悔。

 

*

 

       本来想留一会儿等确定任务完成之后再离开,而十分钟后游星等到的却是拿着手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的负责人。

       “f、f……动先生……”

       游星扶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帮她拍抚后背:“别着急慢慢来,怎么了?”

       “阿、阿特拉斯先生正在医院……哈啊……等你去签字!”

       “…………?叫我?”

       “是的,说阿特拉斯先生在资料上写的家属现在能联系到的只有你。”

       “能联系到的只有我?”

       “还有一个叫做克罗·霍根的人,不过……说他也在医院里,总之情况很糟那边请你快……”

       话还未说完负责人的手臂便被紧紧地抓住,面前的哨兵的动作没了先前的温柔甚至把她弄得有些疼,原本鲜少有表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动摇。

       “快告诉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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